头顶烈日,身穿天蓝色制服,来自长宁区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局执法大队的巾帼女将们,始终活跃在劳资矛盾的最前线。在一个男性居多的职业里,她们凭借深厚的专业才学和女性特有的柔韧毅力,有力维护着劳动者的合法权益,积极指导企业合法用工,展现出巾帼不让须眉的责任与担当,为辖区劳资关系的和谐稳定挥洒着青春和汗水。日前,记者走进长宁区人社局执法大队,近距离感受这些80后女监察员们的“火热一线”。
一周用掉一罐防晒霜
采访当天,正值38度的高温天,烈日炙烤着街道,闷热的空气让人几乎透不过气来。在长宁区人社局执法大队所在的仙霞路上,几家小饭店“有气无力”地营业着,店员们或躺在椅子上,或趴在桌子上,百无聊赖地刷着手机。一旁从树上掉落的知了,还在“吱吱嘎嘎”地响个不停,给冷清的街道又增添了一丝烦躁。
走进执法大队监察一科科长应艳的办公室,堆成山的资料整齐摆在桌上。到了约定时间,但她还没有回来。又过了五分钟,她匆匆走进门,一边擦去脸上的汗水,一边拿起水杯“咕嘟咕嘟”地猛喝起来。记者示意可以休息会儿再开始,但应艳只稍顿了顿,便打开了话匣子。
“这个天,跑外勤真是太热了。”应艳告诉记者,自今年入夏以来,为了第一时间回应劳动者急难愁盼的问题,把劳资矛盾化解在萌芽阶段,厨房、工地、车间、岗亭,只要人们能想到的高温劳动场所,最近她们几乎都跑遍了。出于防疫考虑,监察员们还要全程佩戴口罩、面屏和手套。一次外出检查中,有位女队员一连给十几个农民工做笔录,回到队里脱下手套和口罩,手上和脸上发满了疹子。
“我们一般在户外工作是不打伞遮阳的,哪怕四下无人,也尽量不打伞。”见记者有些诧异,应艳笑着说,“穿上这身制服,我们就是劳动权益最坚强的守护者。如果我们在劳动者面前显得很矫情,和他们之间就会有心理隔阂了。”
前不久,应艳和队员们前往一家餐厅调查,也是在这样一个高温天里。去之前,劳动者在电话里气势汹汹,扬言“不帮我们解决,就投诉你们”。结果到了现场,劳动者看到女监察员们满头大汗地走了进来,态度瞬间就“软”下来了,还主动递来了饮料,积极配合调查。
如果说,女生的化妆包里永远缺一支口红,那劳动监察巾帼队员们的包里,永远缺一支防晒霜。因为她们基本一周就要用完整整一罐。
“火锅店”小哥拿到辛苦钱
今年5月,上海人社部门出台了一系列援企稳岗的举措,对餐饮、零售、旅游等受疫情影响严重的行业加大援企纾困力度,帮助市场主体稳岗留工。
“很多形势和政策都在变,我们也要第一时间学习和消化。”为此,应艳总结了一套工作诀窍:疫情当前,劳动监察员们要加强柔性执法,对因疫情引发的劳资纠纷,尽量协商解决,帮助企业和劳动者共渡难关。用她的话来说,“就像老娘舅一样,给劳资矛盾降降火。”
前不久,执法大队接到举报电话,上海一家知名火锅连锁店拖欠员工工资。虽然大家采取“自救”继续开店,但公司管理层却迟迟不给说法。
“走,看看去。”头顶着烈日,应艳和队员们又出发了。刚踏进店里,十几个厨房伙计和服务生小哥把她们团团围住。“这些钱什么时候能讨回来。”“你们可得主持公道啊。”现场的火药味一下子浓了起来。
“大家听我说。”应艳提高嗓门喊道,“既然你们打了劳动监察的电话,就说明你们信任我们。现在,请大家排好队,把情况一一告诉我们监察员,他会为大家做好记录。”她停了停,又说道,“我是个妈妈,也是个女儿,和大家一样上有老下有小。所以我会尽全力为大家讨回公道。”骚动很快平息了下来。应艳的“刚柔并济”又一次展现了威力。
从夏至到小暑再到大暑,应艳和队员们东奔西走,又是搜集证据,又是找企业协商,又是安抚劳动者情绪。皮肤黑了,人也更瘦了。最终,在大家的努力下,一部分拖欠的工资款终于发到了劳动者手中,其余的也正在跟进中。
监察老兵的火热初心
巾帼队员们的“火热一线”除了在现场,办公室也同样火热。面对老百姓的疑难咨询、情绪来访,执法大队巾帼团队总是做到一张笑脸相迎、一把椅子相让,细心为当事人服务,直到当事人听懂了满意了为止。有时,她们连一口水都来不及喝。
投诉人王某在工作交接上和所在公司产生了矛盾,公司也未能及时支付其工资。近期一个高温天,他气势汹汹地来到大队,要求解决他的问题,还放下狠话“不解决就不走了”。
当日,恰逢监察二科科长周恋叶在窗口值班。她花了近一个小时,认真倾听了对方诉求。在和企业方沟通协调的同时,她不厌其烦地劝导王先生,把法条一条条翻给他看。“天气这么热,我本来火气很大的,但周老师不光给我端茶倒水,还耐心解释了那么久。她的工作态度,没得挑剔!”最终,王先生在与企业交接工作后,顺利结清了报酬。
“每次接待必须在半小时以上、必须讲解清楚相关政策法律规定、必须明确指出问题症结、必须紧盯合理合法诉求一查到底。”这是周恋叶总结的接待工作四步准则。
周恋叶入行16年,应艳入行14年,80后的她们早已是监察队伍的“老兵”了。常年“征战四方”难免留下些许“心酸苦楚”。
“人毕竟不是铁打的,面对指责和谩骂甚至是人身威胁,心里总归会有点委屈。”周恋叶说,“每次情绪低落了,就低头看看这身蓝色的制服。想着自己当年选了法律专业,考上了劳动监察队伍,就是要做保护劳动者的事。也算是我的初心吧。”2018年,周恋叶光荣成为了五一劳动奖章的获得者。
如今,面对再困难的案子、再难缠的当事人,周恋叶都能以一种很从容的态度去面对。用她的话说叫“不把牢骚带进工作,不把情绪带给劳动者”。“再说了,为老百姓解决难题本来就很有成就感。过程曲折点没关系,结局美好就行啦。”周说。
长宁区劳动监察大队共有20位监察员,6位女性中有4名巾帼队的成员。队里的男同胞们每每向外人说起她们,第一句话就是“她们可是队里的半边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