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初七”的到来,不少返乡探亲的打工人陆续离开家乡。“离家就是塞得满满当当的后备箱和后视镜里父母站在原地越来越小的身影。”在上海工作的小张,离家时内心百感交集。
“十五之前都是年”,为了延续这份年味,父母“见缝插针”,后备厢能塞下东西的地方“无一幸免”。无奈后备厢太小,盛不下父母太多的爱,但也多亏了它,无论走多远,都承载着儿时那份熟悉的家乡味。
难忘家乡烟火味
甘肃距离上海2000公里,自驾单程耗时1天多,老家在甘肃的小张初八上班,趁着高速免费,也为了给自己一天缓冲期,2月6日便踏上了返工之途。
“够了,够了,装不下了!”“再挤一挤!”凌晨5点,家门口的小汽车后备厢敞开着,小张的爸妈不停地往里塞着东西,光是自家种的大枣和核桃,就有两纸箱。
在一堆年货的正上方,摆着满满四袋囊饼,是妈妈一大早为小张现烙现装的。这种用大锅手工烙的囊饼,质地干硬,空口嚼、蘸汤汁都很好吃,在寒冬腊月里极易储存,在城市里也能延续家乡的那份烟火气息。“外面卖的包子和饼,大多都是机器做的,一捏就只剩下一个小面粉团。”小张表示,还是家里“敦实”的大饼比较对自己的胃口。小城正在变大,家乡也在变好,虽然和故乡见面的机会越来越少,但儿时的味道始终不变。
米面粮油、鸡鸭鱼肉、水果蔬菜、特色小吃……这两天,不少网友纷纷晒出离家时自己的后备厢、行李箱,沉甸甸的都是爱——“奶奶给装的后备厢,后备厢和后排座都塞满了馒头,差点我就要坐车顶上回去,恨不得连刷鞋的刷子都让我带上。”“妈妈昨天蒸的蒸饺、玉米馍,自家粉的玉米糁子、炒的八宝辣子、烤的红薯。”
“共享”乡味解乡愁
天南海北的打工人,承载着“全国统一”的温情,将乡味在大城市里“共享”,迅速拉近了人与人之间的距离,在欢声笑语中也“稀释”了浓浓的思乡之情。
打开行李箱,小陈有些“犯难”。“又被我妈塞满了!”小陈是火车站的一名客运值班员,今年好不容易有一个稍微完整的假期,但正月初六一大早,她就简单收拾了一些行李,准备返回工作岗位。没想到一打开行李箱,满满的都是她爱吃的血橙和蜜饯、香肠、炸丸子、冰冻起来的糖醋排骨。原来,爸妈前一天晚上就为她装好了。
“我因为除夕在车站值夜班,没能和家人吃成团年饭,在家里没待几天又要返岗,我知道爸妈是心疼我大过年的一人在外,想让我吃多一点,吃好一点,在外工作更加安心。”小陈告诉笔者,看着满满的行李箱,她顿时红了眼眶。
还没到出租屋,小陈就准备解冻加热糖醋排骨,和几位室友分享家乡糖醋排骨的独特风味。没想到迎接她的是早早到了室友,桌上已经摆好了几份“年味”。“各种年货也就算了,我妈甚至给我装了一碗中午的土豆烧鸡,让我到上海热了吃,也算是跨省自带外卖了。”同样来自浙江的一位室友笑道。
饵丝、腊肉、粑粑、柑橘……“迟到”的云南室友也把乡味搬上餐桌,显然还没从浓浓的思乡之情中缓解出来。她表示,希望父母身体健康,今年抽空多回家几趟,也多看看家乡风景。“这是什么柑,味道不错!”“是吧,这是我们云南的沃柑……”在欢声笑语之中,对在外工作的人来说,家乡风味能够得到认可,就是对内心“乡愁”最大的安慰。